每個人都擁有“自我”,正因為如此,我們都以為很了解“自我”。其實不然,我們甚至無法就“自我”這一概念的含義達成一致。這正是為什么會有人問蘇格拉底“世上何事最難”,而蘇格拉底答曰:“認識你自己”。那么,我們究竟是誰?我又是誰?為什么我們認不清自己?在《我,我自己,為什么》一書中,科學記者詹妮弗·奧雷特從科學、哲學、遺傳學、神經科學、心理學和流行文化等角度探討構成自我的因素,以解開人類的身份和行為之謎。
“倘若我是魔鬼之子,就讓我靠魔鬼來生活好了。”正如艾默生在《論自立》一書中所言,“我”“我自己”和“為什么”是一個既相互聯系又相互制約的互動過程。這也正是“認識你自己”的問題。弗洛伊德還在《夢的解析》中提出了“自我”“本我”“超我”的人格結構理論。最底層的“本我”按快樂原則行事,不理會社會道德、外在的行為規范。最高層次是“超我”,要求“自我”按社會可接受的方式去滿足“本我”,它所遵循的是“道德原則”。在“本我”要求和“超我”的道德之間“自我”起著調解作用。也就是說,“超我”總會受到“本我”的制約,兩者之間沖突不斷,妥協點通常會落在比較現實的“自我”上。
“認識你自己”是人類發展的高峰。“人類之所以獨特,不僅在于人腦有分析五官刺激、協調肌肉運動及調節心和肺等器官運作的動物腦功能,還會創造意識。”正如麥可·史威尼的結論,大腦是人體中最復雜的器官,也是宇宙中已知的最為復雜的組織結構,雖然重量只有1.5千克左右,但神經細胞的數量卻有1千多個,相當于整個銀河系星體總數。大腦的復雜性還在于神經細胞在形狀和功能上的多樣性,以及神經細胞結構和分子組成上的千差萬別。無論科學家怎么研究大腦,心靈本質上來說是無法自我理解的。認識自己,“不管人家對你的評價多么高,你時時刻刻要有勇氣對自己說:‘我是個毫無所知的人’。”巴甫洛夫認為,人類大腦在自我認知方面面臨一個“認知缺口”。
科學的最大特點就是具有“可證偽性”,即在理論上有可能性證明某一個命題是錯的。美國《新聞周刊》曾這么調侃“血型性格說”:“日本人找到了一個給人‘劃分成分’的新方法,不是星座,不是顱相,而是血型。”多方研究表明,血型與性格沒有必然聯系。信州大學心理系副教授菊地更是直接把“血型性格說”定性為“偽科學”。立命館大學心理學副教授佐藤達哉也表示,血型性格說純屬迷信,把血型和性格聯系起來不僅不科學,還是錯誤的。其實,“星座學”“體液說”也是經受不住檢驗的。星座理論假設,人的性格是由他出生時天上的恒星與行星的位置決定的。那么,歸于冥冥之中的某種不可知的東西真的可信嗎?對不起,沒人知道。
其實,人的性格是由多種因素造成的,先天遺傳和后天環境的差異,讓每個人基于自身生理的心理模式及其行為模式都不一樣。在詹妮弗《我,我自己,為什么》一書中,我們在一眾科學巨匠的帶領下,了解了DNA的雙螺旋結構、孟德斯鳩的豌豆實驗、大腦圖譜、人格測試,并在互聯網科技和算法的幫助下,進入了網絡游戲和臉譜網的虛擬現實世界,設計好自己的化身。在好萊塢巨星和流行文化的召喚下,我們從《哈利·波特》和《盜夢空間》等科幻大片中發掘記憶和思維的奧秘,最終破解了人類的身份和行為之謎。或者說,“人的自我”具有多面性,也正是“個體自我”“社會自我”“意識自我”“身體自我”“虛擬自我”等多重因素使得每個人都擁有與眾不同的身份和行為,成為獨一無二的個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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